那天也不知何由，起床時天還在外黑著。出門時，昏黃的路燈還廝守著夜。天泛著夜的微光，宛若城市的傍晚。恍若那年，似曾相識。
走過黑夜的昏黃，影子拉短，遠逝，卻逃不了我腳。又不知為何，我站在昏黃下仰望。也許就是些許細絲落入眼眶，濕潤了，面部有些淚痕了，嗅著些別樣的氣息。什么來了。
也許只記得昨天起床時，即使窗簾很久以前就已經拉的夠緊了，窗外依然會揚出些嘈雜的。即使有些格擋，但天的確已經夠亮了，那意味誰又開始了糜爛的生活。
踏出了大門口，迎面有些陌生的蕭條，似曾相識的。路面上零散浸濕的落葉，也時不時被掠過的汽車揚起。天的確不大亮，像極了近日早晨的光景，灰亮朦朧的。除了鐘表那這一切都還剛剛好。
走著，踏著，也許似曾相識，戴起帽子。周遭本還被蕭條充斥，卻像頭整個沒入水中。聽力被削減。隨之而去的卻還有一種彷徨。只是看著，踩著，黃色藍色的凹凸的路磚，感受空氣流轉，還有那零星復雜恍過的腿腳。
多次想從他人的談話中套取些東西，總沒什么的。之后我才透過理發店那面墻壁上的大鏡看到，即使一言不發，也像聽到了千言萬語般。即使它們只是匯聚成一段帶著彷徨的眼神，手勢，語氣。待我推開那扇阻隔了寒冷的玻璃門的剎那，仿佛把我拉回了那天清晨，路燈還閃閃的亮著，行人還少，天又泛著微光了。
似曾相識。
正如我說過：“我終不知這日子的長短。”的確糜爛快樂被相對論帶走了。我卻能說說這后半句：“原以為我們會正面相擁，卻只不過擦肩而過。”那倒沒錯的，畢竟擁抱是最疏遠的姿態，因為你永遠看不到對方的表情。碰巧我卻又看到了雨果說的真愛的征兆，這不免讓我想那明日所見的厚重的云彩是否會壓下來留下一片彩云的緋紅。
